我歎了一口氣,陳清秋這個人的仇家委實太多了,於是一笑道:“人生在世,福兮禍兮,何必太在意。”說完,我就留下安寧走了。

 

那一晚戈壁灘上的風特別的大,我裹著大棉襖與白衣奴才能享有的上好的錦被,還是被凍得直哆嗦。天一大亮,我便跳下床,一路小跑,果然在王府門口遇上了剛跨上馬的亦非王爺與十六王爺。

 

亦非今天穿著緊身的紅色劍衫,黑色的護腕,襯得他修長的身材,挺拔的眉眼看起來別有一番精明幹練的味道,與往日的慵懶似頗有不同。他一見我的身影出現,長眉微蹙,似頗有一些怒意,輕輕哼了一聲。王爺素來深沈,這麼輕輕的一哼,當然是表示對本奴才已經大大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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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不由一笑,鄭伯克段於鄢是左傳裏的一則故事,講的是鄭莊公弟弟太叔段,鄭莊公以不斷退讓的手段,讓弟弟終於犯了謀反的大罪,才名正言順地將弟弟下手除去。亦仁是在表白自己不想當莊公,我不由哈哈大笑,亦家的這些皇子當真個個有趣,屬亦仁為最。我長歎了一口氣,當年我幫亦仁也是因為早就看出亦非絕對不是亦仁的對手,那是個天生要當皇帝的料子。

 

我從梯子爬了下來,摸了摸肚子忽然覺得又有一些餓了,想起小廚房天天會給一郎燉他愛吃的雪蛤,琢磨著該燉到時候了,於是高高興興地向小廚房走去。我剛要從抄手廊穿出去,卻聽花園裏安寧那清脆冰冷的聲音道:“我叫你去池塘裏把我的球撿出來,你沒聽到嗎?”

 

然後是一郎忍氣的聲音,道:“我去叫人來替郡主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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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管家勃然大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奴才竟敢直呼主子的名諱!

 

王爺則淡淡地,低垂眼,修長的手指描著碗沿,然後才問: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做我的奴才了,我原也可以給你脫籍,只是從今之後,你不能再跟隨我了,這樣可好?

 

我瞪著他,良久,才伸出一根食指吐出四個字:亦非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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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自然永遠都是這樣氣定神閑,仿佛剛才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王朝裏的內幕,對他來說只不過是雲淡風輕的一樁事,他露齒一笑,道:宮藤無須多言,若是你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宮藤先生遠來是客,第三題,你請出!

 

宮藤一咬牙,道:好!他用手一拂,幾尺白布飛上怪石垂了下來,兩指一彈,點燃了旁邊銅爐裏的香,端起一缽子的墨道:佛說婆娑為五濁世界,世人均都貪嗔愛癡。你我皆為濁世中人,我們看一下,各自用多少時辰能再現這婆娑海。他說完將手中的墨汗一灑,那些墨汁就全部潑灑到了白布上,他提筆騰空而上,沿著墨跡一路往下,勾勒了一個阿鼻地獄,亡魂們在噴礡而出的熊熊烈火中掙紮煎熬,泥足深陷,黑色血流滿面,雙眼或絕望驚恐,或瘋狂仇恨,彼此身影糾結,相互廝殺。

 

我心想怪不得宮藤再二三地問我是不是陳清秋,他這幅潑墨圖畫得酣暢淋漓,堪稱傑作,若非號稱中原潑墨第一人的陳清秋到場,誰都要甘敗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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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眼矇絲帕踏入陣中,他的雙眼不為陣中幻象所困,加之宮藤剛才一怒之下丟出一枚小石子早已經暴露了他的坐向,所以王爺一入陣就輕快地朝他走去。

 

宮藤冷哼了一聲,一枚石子丟在宮乾之位,這樣一來陣內的局勢陡變,原本他所在的三月春分,木星東方的生門就變成了死門。我打了一個哈欠,彎下腰假裝撓了撓腳後跟,低首也撿了一顆石子投進陣中,正好填在宮坤之位,陣中又恢複了兩儀八卦陣。宮藤又丟出一枚子,補上了宮巽之位,我也連忙填滿洛書最後一象之位宮離之位。兩子剛好是洛書的四象之位。這樣一來陣勢立刻就變成了四象二儀八卦陣,陣勢複雜,但卻生門不變。

 

宮藤又投出一子,剛好擲在我的宮坤位上一子,兩顆石子一撞,立即碎成粉末,我恨得牙癢癢,這個老倭又耍詐,眼見王爺離東方木門越來越近,連忙心急火燎地又丟了一顆石子過去。可那顆石子還未落地,宮藤的石子就到了,眼見兩顆石子就要在空中碰,王爺伸手就空中一接,兩根手指夾著宮藤的石頭,微笑道:“難道宮藤還沒有布好陣嗎,不如我出去讓你佈置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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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李公公又溜了進來,他端著青銅水盆,本奴才略有一些倦怠,不願與他多話,於是閉眼假寐。可是我低估了李公公對八卦鍥而不捨的熱衷,他掂手掂腳到我床邊,用小指頭掀開我被子的一角,往裏張望。屋內亮光不足,他似乎看得不清,於是頭不斷的往被子裏探。本奴才鼓起嘴巴發了噗的一聲,嚇得李公公慌忙把頭從從被子裏抽了出來。

我才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故作驚訝地道:是你?

李公公難得老臉一紅,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羡慕地道:你小子真是福氣,長成這樣難得王爺居然不會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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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壓著我,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你說你這個性子……”我一口咬住他的嘴唇,指尖磨蹭著他的性器,聽著他喘氣聲,心想本來你費什麼勁弄一些沒用的!

兩人相互撫摸著,終於從棗樹上滾到了棗樹下,冰涼的地面讓我吸了一口氣,王爺摸索了一會兒將我的衣物扯過墊在下面,我則用四肢將他抱得很緊,火熱的軀體,果然是寒日裏最好的驅寒物體。

我的腿夾著他的腰肢,能感受到他的熱度,他的手則摩擦著我的腿間,快感來得很快,在四肢百胲裏流趟,我戰慄著呻吟,閉著眼享受著那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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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王爺那雙眸子一直在盯著我,大概我會失聲跳起來。師傅的武藝已可算得是武林第一人,他當年只不過是掉進洞裏那麼幾日,倘若真能找到那些神跡,豈非就可以練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技?

十六王爺敲著折扇悠閑地走過來,笑道:“不知道這位老英雄的徒弟現今又在哪裏?

師傅一張嘴,我心中一急,安寧冷冷地道:石榴哥哥你也就喜歡多管閑事,憑地一個老乞丐的徒弟也值得你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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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藤刀一晃,速度之快都讓我反應不過來,我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心中僅僅來得及輕輕歎息了一聲。當我眼睜睜看著刀尖接近我咽喉的時候,卻見刀尖的寒氣雖然刺得我的皮膚不由自主泛起了小疙瘩,可是卻偏偏只是從我的肌膚滑過,刀尖一晃又奔王爺而去。

只聽宮藤冷冷地道:我此生一不殺女人,二不殺廢物,你滾吧!說完輕輕一掌,也將從霧團中擊了出來。

我見王爺顯然只有招架之功,心中大急,劍一撐就要站了起來,但心中一滯,體內的舊傷發作只覺得眼前一黑。可就在此時突然有人伸手攙了我一把,我回頭一看只見安寧站在我身後,只聽她冷冷地道:你這個奴才真是沒用,這麼快就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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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立即臉就綠了。一時間心亂如麻,心中一動道:那你又為什麼來找王爺的麻煩?

師傅板著手指,吱吱唔唔地道:他答應帶我去找我的師傅。

我差點昏過去了,暈頭轉向地道:師傅你今年貴庚,您十歲的時候掉一個洞裏,看了一些圖,練就的武藝,你哪有師傅?也罷,就算你真有一個老雜毛當師傅,他恐怕也只剩下一把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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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訕笑著取過帕巾,暗想俗話說暇不掩瑜,就算我臉上有一點鍋灰,那也是掩不住我瀟灑的一面的。

王爺將我與一郎帶到書房,才轉過身來認真地看了我一會兒,淡淡地道:你不是顧九,你到底是誰?

我兩眼放呆,茫然地道:回王爺,奴才是顧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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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滿面白鬚,賊眉鼠眼,枯瘦如柴的老頭子王爺自然是不會認識的,他沈聲道:這位高人是誰,為何要冒充宮滕進一?

師傅羊角鬍一抖,滿面不屑地翁聲哼道:宮滕進一算個錘子,我為啥要冒充他?

大家面面相覷,我看王爺一皺眉,立功表現的機會來了,立馬湊上前道:王爺,這是陝西話,錘子就是男人人人都有,女人人人都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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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面對笑語盈盈紅著眼圈的安寧,突然有一絲內疚。我對她從未曾有過片刻的用心了解,只知道她凶狠,喜怒無常,害我如此境地,所以從心底裏厭惡她。我不曾想過她也不過是一個尋常女孩子,想要有人疼,有人愛,如此而已。

安寧看著我突然收起了笑臉,一雙烏黑的柳眉倒豎了起來,指著花園裏一棵老棗樹哼道:把這個奴才給我倒吊在上面!

我嚇了一跳,我又怎麼惹著她了,吃吃地道:郡主,奴才犯什麼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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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福?我苦笑了一下,這兩個字眼素來離得我很遠,一旦近了,必定要害我倒大黴。

咂咂,你替王爺擋了一掌,成了王爺眼中的紅人,昨天王爺還親自把你抱進屋咧,你的傷口也是他老人家親自料理的,多大的榮耀!李公公一臉羡慕加嫉妒的神情,我則是心裏一陣緊張,替王爺擋了一掌,難到王爺知道當年與他一起跟宮藤進一決戰的蒙面劍客就是我了……那豈不是他也知道是我燒了他一船的火器?

李公公又擠眉弄眼地道:你怎麼會替王爺擋刺客的攻擊,該不是逃命逃錯方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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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了一驚,一口氣差點岔住了,只覺得胸內氣息尤如翻江倒海一般,好不容易穩住了氣息。心裏思量著,一個心裏沒鬼的奴才此時應該怎麼辦呢,思付再三,我頭一歪,接著睡。

我聽見門輕輕地推開了,王爺慢慢地走了進來,我努力維持著平穩的氣息。王爺站在我的床頭,冷冷地問:你到底是誰?

我自然是顧九了,可是這話睡熟的顧九怎麼能答,我硬著頭皮接著睡,還打起了小鼾。但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故弄玄虛,我還是有一點不自在的,所以一個大翻身,背對著他。閉著眼,覺得王爺似乎彎腰握起了我一撮長發,我心裏不知道王爺意欲何為,除了裝睡也無應對之策。隔了良久,王爺才淡淡地道:顧九……我等下要拍一掌試試你真睡假睡,若是拍錯了,你放心,至多也就是癱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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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嘴結舌看著從假山上飄然而下的安寧,清冷的月光下,我可以清晰地看見安寧那對烏黑挑得高高的柳眉,一雙永遠在挑釁的雙眼,十年前是那麼的任性,十後之後依然如此。

 

“郡主,那個……小的出來看看月亮!”

 

安寧沈默了一會兒,掃了我一眼,道:“你一個奴才也懂賞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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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高夜不黑,自然不是做賊的絕佳好時機,只是我沒有其它的選擇。夜行衣這種行頭太貴了,當年陳清秋是經常穿的,如今天顧九也只好找一身許久不穿的破爛衣襖將就著喬裝打扮了一下。關立哥的屋子並沒有什麼人守著,大約是誰也不曾想過一個倒黴的替死鬼會有人來相救,我不免遺憾自己的行頭沒派上用場。借著平日累積下來的劈柴功夫,我乾淨俐索的弄開了柴房門。立哥被反綁在屋中的柱子上,一臉青紫,一見我手持明晃晃的砍刀進來,駭得連京腔都忘了,顫抖地道:你,你要做什麼?

我兩指一並攏,念道:兄長莫慌,為弟我這就搭救你出去!

立哥一愣,隨即長吐了一口氣,帶著哭腔道:兄弟你為何到現在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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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一下頭上的細汗,道:是,是,王爺英明!我嘴裏說著,自己的一雙眼睛忍不住去瞄那白衣青年手裏握著的劍,看他剛才出劍的架式,不是中土的點刺,反而是東瀛的劈砍,這種出劍方式,沒有中土劍術的靈動,卻勝在狠與快。我心中不由暗想,自己在完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可以接下他幾招。

你今兒曲唱得不錯,想要什麼賞賜?王爺看著我淡淡笑道。

我一愣,我為他做什麼都願意,倒是從來沒想過賞賜,只是奴才都愛賞賜的,本奴才自然也不能例外,於是彎腰道:王爺賞奴才十兩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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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爺,奴才幹活細致!”我咽了口唾沫拿起抹布訕訕地走到別處去擦,回頭一瞧,微微一歎氣,終究是只能遠觀焉啊!

我擦著青花磁瓶,走著神,突然一抬眼,卻發現王爺正在瞧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裏的青花磁瓶給打碎了。

“王爺,您有什麼吩咐?”我乾笑著問。

王爺淡色的唇微微一彎道:“我在看你有什麼特別之處,才讓十六弟這麼留神!你覺得自個兒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呃……奴才的皮膚較常人黑!”

“是比常人更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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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面他的手就擱在那兒,仿佛只要我伸一伸手,就能緊緊握住它,可是我伸了整一個晚上,手臂都伸酸了,它依然離我咫尺之遙。

天一亮,我迷迷糊糊彈開眼,操,怎麼說手這麼酸呢,虎子正趴在我的胳膊上大流口水呢。洪英也是一個懶婆娘,自己的兒子下了床她也不知道,兀自在那裏做著她的落難大小姐天亮不下床的美夢。

我小心地將虎子的頭放下,拿了砍柴刀出了門,習慣性地走到院中坐下劈柴。漠北冬日的天氣極為乾燥,常一連數十日不下雨,那柴禾極乾,不但好劈也好升火。一刀下去,乾柴俐落的分成兩半,我正劈得興起,李公公來了。

“哎呀呀,你這是做什麼呢!”李公公跑了過來,將砍刀從我的手裏奪下,把我的手揉啊揉的。

我忍不住問:“公公,您不是只給比你官大的揉腳嗎?”

李公公朝我一翻白眼,道:“現在是腳嗎?”他湊我跟前道:“你現在可是王爺的近奴,有什麼消息給我通個信。”說完將一包東西塞我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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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道:“十六王爺,奴才高興著呢,沒有悲傷!”

“哦?”十六王爺敲了敲手中仍然暫時用不上的扇子笑問:“那你又為何而落淚?”

我彎腰道:“回王爺的話,剛才十五王爺賞了奴才十兩銀子,奴才這是喜極而泣。”

十六王爺回轉頭看了我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家裏的人了呢,原來是為了賞銀……”

他把家人這個字眼咬得重重的,讓我的心頭莫名的一陣狂跳,但嘴裏卻不得不說:“家人奴才自然也是想的,只是王爺的恩情奴才更是時時刻刻放在心裏。”

十六王爺看著我,我實在沒什麼勇氣去看他的眼神,只聽他笑道:“顧九,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有趣,跟唱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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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遇到有人問特典的問題......就很讓人苦惱,囧rz|||||
幾經考慮以後,決定目前還是用排隊輪流的
要印東君特典並開放加購是可以,但不是現在!
而是在下次印書時,可能是出新刊時,可能是加刷東君時
在那之前,還是採取排隊的方式
十分抱歉 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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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黑衣馬隊群中有一個女子,頭戴鳳羽冠,臉上罩著薄薄的黑紗,身穿魚鱗飛鳳薄甲,手持鯊魚薄皮劍,不是安寧又會是哪一個。我看到那柄鯊魚薄皮劍,不僅有一些悵然。

兩個黑衣人將立哥往她面前一丟,立哥掙紮著站起來,扶好自己的破氈帽,惱羞成怒地道:“爾等是何人?竟敢來盤口府撒野?”

立哥當年做角兒的時候脾氣上去了,後面不做角兒了,脾氣卻一直未能下來,而且說話的腔調一直是花腔,當真了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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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等我將手紙畫交到李公公的手裏,他又是一陣淚下,道為:“這確確實實是陳公子的畫呢!”
  
  我微有一些吃驚,笑道:“沒想到公公倒是行家,誰的墨寶真假一眼就能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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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把頭轉了過來,愣然道:“當年陳公子那幅畫換來的一百兩救了我不少的急,這麼細細地算來,我確實欠著他一份情!”

我瞪著李公公不語。

李公公好奇地道:“你出這麼多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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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了一下,道:“回十六王爺的話,我出生關外窮苦人家,連飯都吃不飽,哪裏來的錢讀書?”

“哦?”十六王爺哦了一聲,又走得近了,聞到他身上熏衣香,我心跳得更快了。
“關外哪裏的人?”

“回王爺,我十裏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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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裏頭可是各有千秋啊,最有才的呢,是陸家的二公子陸展亭,人稱天下第一才子,那可真是畫畫,作詩,看病抓藥都行,就是腦子不好……”

 

“呃,天下第一才子腦子不好?”

 

“以他的家世背景,才學,多少達官貴人願意與他結交,他偏偏在街頭跟些三教九流打得火熱,可惜!我過去有一個奴才,犯了事教嚴管家逮著了,一頓棍子打了給攆出去,沒錢醫病啊!我聽說陸展亭收錢少,我就領著啊,去求他,給了他一錢碎銀,他倒倒找我五錢,你說這不是腦子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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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大撂的賣身契就這麼被一搶而光了,沒搶到的都在那裏捶胸頓足,這年頭要把自己賣了,那也是不容易的。

 

王府是今年年初縣令下令建的,裝得要多奢華有多奢華,光門前的獅子便有千斤黃銅所鑄,張牙舞爪,威風八面。我還當縣令怕了,弄所邸招待馬賊呢,沒成想原來是招待王爺。

 

我心情激動地站在一大群優勝者當中,在王府後花園裏挺胸凸肚的接受王府嚴管家的目選。嚴管家的姓起得很好,跟他的風格挺配,他穿了一件上好的灰綢衣,下巴蓄著山羊鬍鬚,隨著他嘴唇裏的嗯哈的單音節一抖一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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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掩嘴笑得枝頭亂顫,花朵亂顫我是見過的,柿子在枝頭亂顫……呃,我不禁有一點想得出神。

大小姐見我目光呆滯,不禁上前來捏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整個人立刻驚醒了。大小姐推了我一把道:屋裏說話!說著就提裙進屋去了。

我猶豫了再三,看了看月黑風高的夜色,歎了口氣無奈地提著圍裙也進去了。大小姐提著筷子撥弄著我的窩窩頭,道:九子,我剛才吃蒸鹹魚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就想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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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什麼時候來,有季節。可是馬賊什麼時候來,卻沒有人知道。

 

只要遠處戈壁灘上煙塵滾滾,小盤口鎮口立方柱上的警鐘便會當當敲個不停。鎮上的男女老少立刻傾巢而出,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呼爹喊娘的往關內方向撤去。

 

這種時候,十次裏頭倒有八九次,立方柱上人會扯著嗓門又喊:“鄉親們~~~~回來~~~~前頭是沙塵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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