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一口氣,陳清秋這個人的仇家委實太多了,於是一笑道:“人生在世,福兮禍兮,何必太在意。”說完,我就留下安寧走了。
那一晚戈壁灘上的風特別的大,我裹著大棉襖與白衣奴才能享有的上好的錦被,還是被凍得直哆嗦。天一大亮,我便跳下床,一路小跑,果然在王府門口遇上了剛跨上馬的亦非王爺與十六王爺。
亦非今天穿著緊身的紅色劍衫,黑色的護腕,襯得他修長的身材,挺拔的眉眼看起來別有一番精明幹練的味道,與往日的慵懶似頗有不同。他一見我的身影出現,長眉微蹙,似頗有一些怒意,輕輕哼了一聲。王爺素來深沈,這麼輕輕的一哼,當然是表示對本奴才已經大大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