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英國的耶誕節氣氛總是最先從商場裏開始,當紅白的帽子與聖誕服堆滿商家各個角落的時候,許安林忽然想起了他與曾雨森的約定。曾雨森為他演奏鋼琴,這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了吧。
  
  英國的冬天要比夏天討人喜歡很多,因為乾爽的日子一下子多了起來,天氣也不會過於寒冷,一如深秋般的涼爽。通常一件外套,一件襯衣便可以應付倫敦的整個冬季,有的時候至多再加一條圍巾。許安林每年的這個日子都被逼著送曾雨森禮物,於是他每年都會到商場裏很不情願地買一條圍巾。曾雨森似乎每次都很高興,嘴巴像擦了蜜似的說:“小林林真是懂得體貼人!”可這個時候許安林忽然想起,他已經送了曾雨森十六條圍巾。
  
  曾雨森的衣櫥裏一定堆滿了圍巾吧,許安林看著櫥窗裏那條BURBERRY的格子圍巾,忽然有了一種衝動,進去買了一條。當他拿著格子圍巾出來的時候,卻碰上了身穿駝色外套的葉宇真。
  
  葉宇真是一個非常懂得穿衣服的人,他的每一套衣著,都能很好的襯托出他的貴族氣質,但又不會讓人覺得他張揚。比如他現在身上的這一套,駝色的休閒西裝,墨綠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一切簡單又優雅。
  
  “安林,買圍巾?”葉宇真微笑地走了上來,他其實心裏一直是很喜歡許安林這位小師弟的。許安林安靜,內向,但很有自己的主張,他過於精緻的外表常令人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憐惜的保護欲望。
  
  “不,不是……”許安林見著葉宇真總是會有一些慌,他臉紅著微有一些口吃地道。
  
  “那……是禮物嗎?”葉宇真很順手的撥了撥許安林的頭髮。
  
  許安林低了一下頭,突然伸手將圍巾遞給了葉宇真,道:“是送給組長的聖誕禮物!”
  
  葉宇真有一些驚喜地接過來,道:“是送給我的嗎?”
  
  許安林將手收回來插在褲袋裏,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葉宇真立刻拆開包裝,將圍巾繫在脖子上,對著許安林一笑,道:“我很喜歡呢。”
  
  米黃色的格子圍巾襯得葉宇真帥氣的五官多了幾分俊俏,其實BURBERRY的典雅懷舊風格更適合葉宇真,而不是曾雨森,許安林在心中悄悄地歎了一口氣。
  
  “來找你吃飯呢?”葉宇真笑道。
  
  “吃飯?”
  
  “今天是平安夜,忘了嗎?”葉宇真很自然的摟過許安林的肩朝前走去。“想吃什麼,學長請!”
  
  許安林喃喃地道:“組長,你、你不回家吃飯嗎?”
  
  “不了……”葉宇真微歎了一口氣,道:“每年的今晚,葉家都會賓客如雲,光應酬就足夠忙的了。每一年的平安夜我都是餓著肚子過來的,今年想和安林吃頓飽飯。”
  
  許安林哦了一聲,轉過頭去,兩人默默行走了很久,許安林才笑道:“吃中餐吧,我知道皇后大道邊上有所中餐館很不錯的,我們……我常去那家餐館吃飯。”
  
  “好啊!”葉宇真微微一笑。
  
  大多倫敦的中餐館門面都很小,這家楓林小菜館也不例外。許安林這個時候想葉宇真是否會喜歡在這麼狹小,又不太乾淨的地方用餐。
  
  葉宇真畢竟不是曾雨森。
  
  梅干菜扣肉是這家店的招牌菜,曬得乾乾的梅菜,飽浸了扣肉的油汁。每一次曾雨森總是要含著梅菜眯起眼享受,他說梅菜有太陽的味道。不過對許安林來說這道菜與記憶當中的家鄉菜差太遠了,而且肉多菜少。
  
  這道油膩膩的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許安林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他知道從小在英國長大的葉宇真是吃習慣了清淡的西餐的。
  
  葉宇真挾了一塊放進嘴裏,眼睛一亮地道:“好香,好吃!”
  
  許安林心裏鬆了一口氣,也隨意吃了一點,其實他不是很有胃口。如果是曾雨森在呢,他恐怕得拼命地吃吧,因為曾雨森絕不會像葉宇真那麼用餐斯文,不搶著吃就等著餓肚子吧。而且每個平安夜,曾雨森都會急著要去看唐人街上看舞龍燈。如果沒有他,唐人街怎麼才能雞飛狗跳呢。
  
  意外的是許安林突然得到了一盤甜點,服務生端上了一盤用紅豆沙做成的玫瑰,然後在許安林吃驚的目光中用打火機點著了它。豆沙玫瑰想必是豬油做成的,那朵玫瑰就在幽幽的火光中仿佛有了生命力。
  
  許安林有一些臉紅,隔了半晌才吃吃地道:“組、組長……為什麼……要點……”他抬起頭瞥了一眼葉宇真,忽然口齒清晰了起來,道:“不是組長你送的嗎?”
  
  葉宇真環視了一下四周,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從腋下將槍拔出,用眼神示意許安林起身。許安林那一刻心猛烈跳動著,該來得總是要來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槍也悄悄地拔了出來。
  
  葉宇真起身小心接近服務員,出示了一下證件,盡可能小聲地說:“做甜點的那個人在哪里?”
  
  服務員嚇得臉色都白了,道:“你說SHIVA嗎?他在廚房。”
  
  “多謝!”葉宇真與許安林兩人慢慢接近了廚房,猛然的撞開廚房門。廚子們都嚇呆了,集體舉起了雙手。
  
  葉宇真從他們臉上快速掃了一眼,竟沒有發現曾雨森的蹤跡,突然聽到後面碰的一聲撞門聲。葉宇真動作極快的撞開了廚房的後門,追了出去,許安林緊隨其後。
  
  兩人隱約看見前面有一個人在狂跑,於是也跟在後面緊追,許安林心情複雜身不由已地越追越慢,與葉宇真的距離越拉越遠,最後索性慢慢地走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流暢的鋼琴聲,彈得正是舒曼的幻想曲,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聽著鋼琴聲是從一家冷僻的劇院裏傳出來的。
  
  劇院的門前還有大張CAT的海報,也許是因為平安夜,小巷子裏一家過於冷清的劇院已經不再上演歌劇,售票處的小門緊緊關閉著。許安林在劇院外面靜靜聽著那如行雲流水的一樣的鋼琴曲,漸漸裏面的鋼琴曲的聲音忽然變得激昂起來。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舒曼的幻想曲,而是Por una cabez,而且彈得正是它的高潮部分。許安林再也按耐不住,他喘著氣一掌猛然推開劇院的門。
  
  這是一個很小型的劇院,只有約一百來個座席,座位以圓弧形的形狀分佈著,舞臺在整個劇院的中央。劇院裏一片漆黑,只有舞臺中央有一點蠟燭光,曾雨森坐在光圈的中央彈著鋼琴。
  
  這是他曾經問曾雨森要的聖誕禮物,現在曾雨森來兌現了。
  
  許安林抽著氣,顫抖了一會兒,他猛然抽出槍,慢慢走近曾雨森,左手從口袋裏抽出證件,顫聲道:
  
  “我是英國國際刑警總局的許安林,編號1101……我現在要對你執行拘捕,請慢慢將手舉起,抱住自己的頭,蹲下去!”
  
  曾雨森不答,仍然是彈著他的鋼琴,許安林有一些手足無措,他在曾雨森的面前一向都是沒有辦法的,他想了一下,又開始向曾雨森宣讀他的權力。
  
  “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所說的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我喜歡你送的圍巾……“曾雨森在柔和的鋼琴聲中說道:“每一次我接到你的圍巾,就會想,如果有一天我去坐牢了,你也會等我吧,然後把一條黃色的圍巾繫在我回家的路上……對嗎,安林?”
  
  許安林一瞬間眼淚模糊了雙眼,良久才道:“拜託,那是黃絲巾!”
  
  “那多沒個人特色,曾雨森應該是一個有特色的人,不管等人還是被等,對吧!”
  
  許安林咬牙控制住了自己情緒,他收回了槍,竭力平靜地道:“你走吧!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就不會手下留情,這一次……就當我們的過去都一筆勾消。”
  
  曾雨森才抬起頭,淡淡地道:“我們做愛吧!”
  
  “啊?”許安林的大腦一陣混亂,曾雨森已經從舞臺上跳了下來,將許安林按在舞臺壁上。
  
  他低頭吻住許安林,舌間像條靈蛇一樣吻進了許安林的唇間,許安林含糊的抵抗話語都成了齒間的輕顫,恰到好處地起到了催情作用。曾雨森越吻越深,一隻手已經靈巧地滑進許安林的襯衣間,輕捏著他的乳尖,許安林的身體忍不住在他的腿間一陣顫抖。
  
  “混蛋!”等他們兩人分開,許安林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罵道:“我是員警!我是……”
  
  “你就當我襲警好了!”曾雨森咂咂嘴道,然後又堵住了許安林的嘴,他的左手將許安林的褲鏈拉開,隔著內褲用大拇指磨蹭著那已經開始發燙的性器。
  
  許安林嗚咽了一聲,呢喃地道:“我要拘捕你!”
  
  “好啊!”曾雨森的雙頰也是一片潮紅,道:“用你下面的。”
  
  他說著猛然將許安林翻了過去,讓他依著牆,然後將他的長褲褪下,抬起他的一條腿,一手摟住他的腰,將他壓緊在舞臺壁上,輕柔地道:“我要進去了,安林。”
  
  他說話雖然輕,但是衝進許安林體內的兇器卻是來勢洶洶,直插得許安林嗚咽不已,嘴裏不停地咒駡著曾雨森。
  
  他尖聲道:“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曾雨森……”
  
  “別浪費,操我好了……”曾雨森邊喘著氣邊在許安林體內衝刺著。
  
  不過一會兒,許安林覺得快麻痹掉的後面突然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被曾雨森狠狠地壓在舞臺壁上竟然也能壓出快感,許安林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犯賤,尤其痛恨把自己弄得這麼屈辱的曾雨森。
  
  可曾雨森從他身上抽離的時候,他卻忍不住抽了一口氣,體內不再有那塊滾熱的烙鐵,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曾雨森突然把他翻了過來,輕吻他,止住他小聲的抽泣,然後再親吻他,從上到下,最後跪在他的面前,抬頭微微一笑,將許安林一直還沒有得到釋放的性器完全含在嘴裏。
  
  許安林刺激地感到自己的皮膚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他用手插進曾雨森的黑髮,只覺得他慢條斯理的吮吸可以令他崩潰,連站都站不穩,卻又無法抵抗這種快感,這種誘惑,像是儘管背著十字架,卻又無法抵擋魔鬼的招手。
  
  他緊緊糾住曾雨森的黑髮,在他的嘴裏衝刺著,呻吟著得到釋放。那種快感之後的虛脫,許安林真的覺得無力了,他任由曾雨森將他拖到了舞臺的中央,他幾乎可以模糊地看著自己赤條條的被曾雨森半抱半拖著拉上了舞臺。
  
  這是多麼滑稽的事情啊,前一分鐘,他還在義正言辭的在執行任務,後一刻已經同這名嫌疑犯在激烈的性愛。可似乎與曾雨森的每一件事,都是脫軌的離奇的,甚至是荒誕的,許安林有一種放縱的感覺。耳邊忽然傳來了琴音,他才回過神來,見曾雨森已經把許安林放在了鋼琴上了,在微弱的光線下打量著他。
  
  “看什麼?”許安林微有一些惱羞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我想你真是太久了……”曾雨森微有一些痛苦地說:“這幾天每天切洋蔥的時候都會想你的乳頭……”
  
  “放屁!”許安林惱怒地道:“我的乳頭怎麼會跟洋蔥頭像?”
  
  “這樣……”曾雨森慢條斯理地說著,他俯下身用力含住他的乳頭,然後狠狠拉起彈下。許安林啊了一聲,修長的脖子後仰,身體又是一陣輕顫,喉口急速咽著唾沫。
  
  他的雙腿被抱在曾雨森的手裏,半個身體仰在鋼琴架上,整個人騰空,結實卻不誇張的肌肉,白而細膩的肌膚,在燈光晃動著淡淡的光澤。曾雨森的呼吸不由也急起來,他道:“安林,你也彈首曲子給我聽吧!”身體一下子前傾擠進了許安林的大腿中間。
  
  “放,放屁!”許安林吃力地道:“我怎麼彈?”
  
  “環住我的腰!”曾雨森暗啞地道,許安林不由自主地雙腿勾住了他的腰部,曾雨森一直未脫衣服,這個時候大腿內側的肌膚磨蹭著粗糙的衣物,就已經隱隱有了一種渴望。
  
  當曾雨森再次插進去的時候,已經遠遠不是最初的痛苦,而是一種滯息般的快感,他的手撐著琴鍵,曾雨森的每一下撞擊,都令他的手指斷斷續續發出琴音。曾雨森撞擊的頻率越來越快,許安林只覺得靈魂都已經飛了出去,整個人的反應完全不再受到控制。他聽見自己毫無忌憚的大聲呻吟,掛在曾雨森的身上,像條風雨中隨處搖擺的小舟,內心卻渴望著與風雨的每一分結合,顛峰雲宵,波谷地獄,可以是隨波逐流,可以是生死相隨,都猶如瀕死一般的瘋狂。
  
  等兩個人都累癱在舞臺中央,各自靜靜地平順著自己的氣息,空中燭光搖影,門外似乎慶典開始,隱隱還有蘇格蘭風琴的聲音。
  
  許安林突然坐了起來,回首望著曾雨森,而曾雨森沒有挪動身體,只是懶洋洋地微笑看著他。
  
  “我要上你!”許安林突然說道,他見曾雨森的眼睛慢慢地睜大了,便一字一字地道:“我是說我要幹你!”
  
  Ps:哞哈哈,H果然非我所長,寫得我那個累啊~~~~哞哈哈,雨林的第一道選擇題來了,我知道很多人都想雨森受一下,我就把這個機會交給大家,我比曾雨森OPEN多了,所以大家有三個選項:
  
  A 曾雨森是天生小攻,只能他上別人,不能被人上
  B 曾雨森可以被許安林上,好的小攻都素能上能下,古人有云從零開始,從一而終,哞哈哈~~~~~~
  C 曾雨森固然可以被人上,但素許安林……不要了吧,容易釀成不幸事件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mofei 的頭像
    mofei

    ◇ 墨緋 ◇《朝花夕爭》 by 徹夜流香

    mof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